那是一个普通的黄昏,街角的一间老茶馆里,陈凡握着苏若初的手,指尖有些发烫。这是他重生后的第三个月度,已经过了十六个春秋。在那些年间,他几乎没少睡过觉,可每次睁开眼,看到的还是那个正在为人生而战的男人。
苏若初,你今天怎么这么不高兴?陈凡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,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。她摇摇头,继续说:我好累啊......
他却笑出声来。那个女人,如今早已离世,可那双眼睛里的光芒,依然在闪烁。
窗外的风忽然变大了许多,带来的不是雷声,而是清脆的蝉鸣,又像是无数只苍蝇排挤而来。陈凡的心跳得更快了,手心渗出了冷汗。这是一年的最后一天了,他的校服还封存着某种难以言说的感觉。
别怕,我不会让你失望。他轻声安慰道,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苏若初身上。那是学校里唯一的一双眼睛,而苏若初已经去世多年,可那双眼睛依旧在闪烁,就像无数只苍蝇一样飞舞。
校服的风衣已经落了一般,陈凡裹得严严实实地,可他还是轻快地走进了教室。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,陈凡感觉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,像是被什么东西压住了。
谢谢老师,他说着,站起身来。苏若初站在讲台上,她穿着一件深蓝色的校服,裙摆已经褪色,却依然挂着精致的领结。
我想问你一个问题......陈凡突然说,声音有些沙哑,像是想在回忆什么。
那不是个好主意......苏若初抬起头来,修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陈凡的肩头,我知道,可能对你来说有点残酷。
陈凡这才想起来,自己在一所大学教的是历史课,虽然已经不怎么样,可那是他最熟悉的领域之一。那些日子里,老师就像那双眼睛一样一直放在他身边。
我想说......他说着,突然中断了,转身往门口走去。
苏若初却依然站在那里,目光中带着一丝沉稳,像是某种难以言说的默契。
陈凡继续说道:我最清楚,你要离开这里。你不是永远停在原地的那个人......
他转过头来,看到苏若初正盯着自己看。那双眼睛,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,直直地在他们之间 Slice着。
谢谢。他说着,转身就走。但等不及最后一步,陈凡突然拉住苏若初的手,用力 pulling her away。那个笑容,像一出完美的舞蹈,将他们的灵魂撕裂成两半,却还是永远地连接在一起。
你很坚强,他说着,转身离开时,又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进来,在陈凡的脸颊上留下一道细小的光斑。他知道,这一日终将结束,但这张白月光校花的面容,永远定格在记忆里。